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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气。
所以，大家听得这个金发碧眼的洋人说这么一口流利的中文，还是稍微有些吃惊的。
但是，对于他说话的内容，还带着一些许的警告，可是吓坏了刚刚那个一直拉着梁意年，喊着她是凶手，想要邀功的舞女。
她哪里知道谁是凶手，也不知道是谁先说起是梁意年给绿珺下的药，几个姐妹便一起结伴过去找梁意年过来了。
后来，人越来越多，大家都这样说，她也就这样以为了，哪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啊？
她慌张得不行，而且似乎所有人都盯着她，看她给说法，顿时就紧张得发抖了，连忙摆手否认。
“我，我不知道啊，什么负责？探长，这，这件事和我没关系，我就是听大家说是红粧杀的绿珺，我哪里知道什么证据，不关我的事的，不关我的事。”
说着，那舞女便慌不择路地准备逃离这个地方，只是，乔治探长看到她这个样子，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扬了扬头，便让人把她给拦住了。
别的那些原本还嚣张得很的舞女，看到这么一幕，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谁也不敢造次了。
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敢沾染，而且他们真的没有看到亲眼看到梁意年杀了绿珺。
证据？
开玩笑了，她们都是起哄看热闹的人，听别人说什么自己说什么，证据这样的东西，她们哪里拿得出来。
那个舞女被拦住之后，直接就哭了，连连求饶说自己是跟着大家胡说八道的，对这件事并不知情。
大家听到她的哭喊，都指指点点，说她乱冤枉人，也有同情梁意年的。
梁意年表情不变，依然站在原地，她没有什么要辩解的，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现场有些嘈杂，求饶的声音，窃窃私语的声音，乔治探长听着心烦，也没打算听她辩解，直接让人拉了她下去。
霎时之间，现场再次平静下来，而且是安静得可怕。
那些围观的人，原本想要做证人的人，都沉默着，谁也不敢说话了，生怕下一个被拉下去的人是自己。
乔治探长环顾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他皱起眉头，轻咳了一声。
“还有谁是亲眼看到红粧小姐杀人的吗？如果有，请马上站出来，不然，到时候也可以治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巡捕房可是大把位置给你蹲。”
此话一出，大家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了，竟然还有知情不报？
不过，一个矮小的小丫头却是举了手，眼眶红红地站了出来。
乔治探长没想到真的有人举手，连忙让人把她拉出来。
这小丫头，正是给绿珺泡茶的人。
乔治探长也意外一个小丫头怎么跑出来了，看着那么小只，好像也不像是会说谎的人。
乔治探长没想到事情峰回路转，深深地看了梁意年一眼。
那眼神，后者并没有看出他是什么意思。
当然，她也没有兴趣猜测这个洋人探长的思维。
她记得，这个小丫头是一直跟着绿珺的，估计她会看到绿珺和自己一起喝茶。
不过，这不代表什么，茶水是绿珺端来的，她也没有毒药，谁也不能陷害她。
“小丫头，你说说看，你为什么举手。”
乔治探长那鹰眼一眼的眼睛，锐利地盯着那心虚的小丫头，后者支支吾吾的，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开口。
“我……我知道是谁害了绿珺姐姐，我亲眼看到了。”
她的话音刚落，在场的人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炸开锅了。
乔治探长也睁大了眼睛，连忙追问。
“哦？是谁？你真的亲眼看到了？快点告诉我。”
“我看到了，我……我真的看到了。我看到有人在绿珺姐姐喝的茶水里面下毒，好像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东西。”
小丫头笃定的语气，让梁意年心头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总觉得这是一个局中局，事情总是会对她不利。
不过，她也没有慌张，定定地看着小丫头。
那小丫头心砰砰砰地跳着，毕竟第一次被那么多人盯着。
再者，她做的也是亏心事，不怕才怪。
她眼眶红红的，是害怕的，瘦弱的身子有些颤抖，手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衣服。
她也是伤心的，绿珺死了，她很难过。
绿珺和她算是同病相怜，所以对她很是照顾。
这次，绿珺死了，她也想做点事情。
所以，那个人拉着自己说话，还给了自己那么多大洋的时候，小丫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