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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三位主审则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方才听见晋亲王问这么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还觉得他是来捣乱的，现在才知道不是晋亲王在玩闹，而是他们想的不深。
高，实在是高！
问题摆在那里，白莹说真话还是说假话，他们立刻就能看出来，这就避免了某些问题。
白莹求救地看向平阳王。
而平阳王沉着脸一声不吭，看也不看她。
“快一点，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白莹收回手，哭着求饶。
“平阳王，看样子你这婢女不太配合啊，你是他主子，是不是该说两句？”东方泉问。
平阳王对白莹怀恨在心，哪里会顾她死活，目光冰冷地盯着她：“照晋亲王的话做。”
白莹从平阳王的眼里看到了杀意，心尖一颤，在死和废掉一只手两种选择中，必是选择后者。
她哆嗦着手探到炉中的蓝色火焰里。
东方泉又问了一遍那个问题。
白莹声若蚊蝇：“男……男的。”
火还是那簇火，但白莹却忽然感觉到了恐怖的灼热感包围住自己的手。
她痛叫一声，缩回手。
众人看到她的手瞬间通红，东方泉眼疾手快地将手边的茶杯泼出去。
白莹的手发出呲的声音，还冒出了一阵白烟。
东方泉的那杯茶放凉，早没了热气，可见热气是因她手烫而产生的。
白莹没受伤的那只手抓着受伤那只手的手腕，疼得脸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滚落下来，落在地上。
众人再瞧她的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方才白白嫩嫩的一只手，此时红肿不堪，还起了许多水泡。
这还是因为她缩手缩得快，如果慢一些，像晋亲王所言，呆上三息功夫，恐怕那手真的要废掉了。
“把她带下去医治。”东方泉下令，白莹被带出大堂。
东方泉看向平阳王：“现在可对虚妄炉还有怀疑？”
平阳王皱着眉道：“没有。”
他目光幽幽看着顾卿芸的侧脸，心道，若真可以测谎，再好不过。
青儿这贱奴，他就不信与小语世英的死一点关系都没有！
“好了，现在可以继续审讯了，三位大人请。”东方泉对三人比了个手势。
刑部尚书应承下来，目光落到顾卿芸身上。
顾卿芸眉毛一挑。
果然，下一瞬听到刑部尚书道：“顾卿芸，你先来吧。”
忽然，她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
宫云诩含笑看着她：“去吧，我相信我的小青儿不会害人。”
顾卿芸感觉两人手相连的地方有些异样，心思一动，有了几分猜测，心稍定。
她收回手，不动声色地走到虚妄炉前。
东方泉站在一旁，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淡淡看着她。
顾卿芸抬手，探入蓝火中。
比起白莹的畏缩，她的动作可畏是坚定果决得很，看在三个主审的眼里，便觉得她一身正气，毫不心虚。
白莹的惨状大家可都看在了眼里，她仍然如此坦然镇定，不是问心无愧是什么？
平阳王沉着一双虎目定定盯着她。刑部尚书开口：“顾卿芸，在碧方亭里，你是否调换了自己与平瑶郡主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