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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响脸色微微一变：“你……不，恩人，你什么意思？”
一开始顾卿芸也不确定这个周响是真是假，毕竟这里是幻境，什么都可能是幻想出来的。
幻境根据她的记忆幻化出一个她认识的人并非没有可能。
所以，她从开始和对方保持距离，心中存疑，给的丹药不像她所说的药效那么好。
丹药只能止血，并不能让人伤势痊愈。
周响起初表现出来的和重伤没什么两样，逐渐好转，到后来跟没受伤似的。
想来是因为她的话给了对方心理暗示。
但心理暗示的效果在现实中没那么好，周响真像痊愈了一样，只有一种解释，周响是假的。
可是，如果周响是幻境变出来的，为何没对自己动手？
两人同行时，顾卿芸给对方创造了许多偷袭自己的机会，但周响都没动手。
顾卿芸心中疑惑，在这里滞留的时间不短了，她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下去，只好主动摊牌。
周响还想要辩解，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的胸口的确不疼了，就好像根本没有受伤似的。
他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胸膛。
看着他茫然失措的模样，顾卿芸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周响，你怎么到这里的？你的伙伴呢？”
“我怎么来的？我，我是和萧从云他们一块儿进入地宫，然后看到了两扇门，一道生门一道死门，我们最后选择了生门……”
周响回忆，到了一半卡壳了。
顾卿芸问：“想起什么了？”
“后面的我不记得了。”周响茫然地望着她，“恩人，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咋想不起后来发生的事了？”顾卿芸前世当佣兵的时候，看过一些奇闻异事，有一种说法是人死后因为一丝执念，魂魄聚而未散，但会忘记一部分记忆，也就是死亡的记忆，在这种情况下，鬼魂会以
为自己还活着，按照活着的时候去行动。
周响应该已经死了。
让人死去，却又让人像是活着一样。
难道这就是生门的真正含义？
那自己呢？
自己是真实的或者也只剩魂魄？
顾卿芸有片刻的茫然。
不过很快她变得坚定。
想知道答案，只有在这个山谷里找答案。
顾卿芸朝刚刚周响擦的那块石头走过去。
不久前她盯着那块石头许久，是觉得石头眼熟。
她已经确定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块石头了。
桥边！
原本这块硕大椭圆的石头是摆在一座石桥边的，顾卿芸留心观察周遭的环境，因而有一些印象。
石头还能自己长腿跑过来不成？
顾卿芸走到石头前面，用剑捅了捅石头。
硬邦邦的，和普通的石头没什么两样。
但顾卿芸总觉得有问题。
微一沉吟，她将玄力注入剑中，挥剑向石头斩下。
锋利的剑气将石头一分为二。
“少侠，你劈石头做什么？”
周响纳闷的话语刚刚落下，石头变成了一堆碎骨头。
周响错愕地睁大了眼睛，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顾卿芸敛着眼，心道果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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