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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的学生，又善良。”
程梓很不给面子：“呵呵……”
*
昏黄的楼梯灯照着路，楼梯间的两个人一步一步地专心下楼，谁也没说话，沉默着。
林雪走在程航的后面，看着他的宽宽的肩膀，好像比以前长得更结实了。想起以前她小学就已经像个成年人那么高，那么重，有一天她和程航外出爬山，摔伤了。程航那时候还没这么强壮结实，背着她下山，每一步都是颤抖着。
林雪看到他如此难受，想下来自己走，可是程航没有让她下来，一直走到下山，去到马路边等计程车。
大家都说小孩子不懂情爱什么的，可是谁对她好，谁对她是真心的，她能感受到。
那时候程航一定是很喜欢她，可是她在江大看到这一幕……
等等—
程梓也是住在江大的，她当年会不会看错了，看见程梓认成程航？毕竟她那时候，她不知道程航有一个跟他长得很像，也住在江大的堂弟。
两人走出居住楼，程航没说话，往女生宿舍走去，他刚才答应过二婶送这个学生回去宿舍。
“程航！”林雪喊了一声。
程航走在前面，回过头，看着林雪，表情有微妙的复杂，现在的学生都这么没大没小的吗？直接喊教授的名字？
程航涵养很好，并没表露不满，平常地问：“怎么了？”
林雪想起他刚才假装不认识她，问：“你真的忘记我了吗？我是林雪，你的学生！”
程航不太懂她的意思，说：“你在江大读书，当然是我的学生。”
“我不是说江大的学生，我说我是你做家教辅导的学生。”林雪手放在胸口，说话有点急。
程航一头雾水：“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从来没有做过家教。”
林雪不可置信：“怎么会，二零一零年三四月的时候，你来过我家做家教！”
程航摇摇头，说：“没有，我不会去打工的，而且我们专业的课安排得很满！”
林雪觉得程航不是在说真话，觉得是自己以前的态度太绝情了，所以他在赌气装不认识她。
“程航，你有女朋友吗？没有的话……”
“有女朋友，准备结婚了。”程航回来江大教书，经常会遇到前来告白的女学生，他也很坦言告知对方关于他的感情状况。
“我……我……”
如鲠在喉……
林雪不知道怎么面对程航，直冲跑回女生宿舍。
*
第二天清晨，手机闹钟铃声响起了，林雪伸手到处摸摸，找不到她的手机。
她的头很剧痛，快要炸裂了，果然酒精不是好东西！
林雪坐了起来，揉着自己的头部，顺着铃声，准备找手机，却发现——
她不在宿舍，而是在一个套间的客厅，她睡在地板上，有被子盖着。
重点是，她的衣服乱丢在地上，被子里的她是裸着的。
“咔嚓！”卧室的门打开了，一个顶着鸡窝头的男人走出来，打了一个哈欠，他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迷迷糊糊地说：“把手机关掉行不行啊！”
那人睁开眼，看着坐在地上的裸女，整个人都懵了。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炸了，连忙转过身：“我滴妈啊，你还裸睡啊！”
林雪意识到自己被看光了，随便抓起茶几上的铁罐子，扔向程梓的头部：“程梓，你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