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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瞳已不再纯粹是黑色，而是包罗万象，万物在这黑瞳面前都如同黑夜中的萤火一般渺小，似乎看上一眼都会迷失在那瞳内。
而此刻的白瞳竟凝练得银光闪耀，似无垠的星域般悠远、空灵，却又如无尘的明镜，映出万物，但终究归于虚无。
“这就是这圣器的本体命符吗？”
杨言感受着双瞳上刻印着的磅礴灵力，不由心生感慨。
他到现在才总算见识到了圣器是何等威能。
不过这也说明他猜得没错，这圣器果然有自己的打算。
于是，经过这样一番周旋，杨言终于和这尊把自己扯进这个局面的圣器谈拢了来。
拿人好处，替人办事，本就是大家各取所需。
关键在于，很多时候，身处局中的各方往往身不由己。
正如杨言最初承诺纳虚内部空间的一众元灵会尽力将它们救出，出来了解了利害关系后不得不放弃打破被当成空间灵宝的圣器纳虚的计划，转而帮助它解决燃眉之急一般。
而且只有先帮助纳虚渡过难关，才有可能解救里面被困的元灵。
被莫名其妙卷进这个局面，即便自己的确获得了不小的机缘，杨言还是感觉相当不爽，始终有股恶气憋在心头，需要发泄。
现在交易达成，先前纳虚耍猴般戏弄杨言，现在终于可以报复回来了。
“就这么把这两道本体命符交给我，不怕我逃跑独吞？”
黑白两色在杨言双瞳上流转了一阵后逐渐隐去，杨言戏谑地看着它，坏笑道。
虽然不知道这本体命符是什么东西，但让纳虚这般重视，甚至能决定它的命数，想来也相当重要了。
如果拿这东西稍微恶作剧一下的话，不知纳虚该会作何感想。
“说笑了。我的本体命符，也算是圣器的一部分。除了实力比我强的那些大能，不经我同意，还真没人能把它带走。”
“另外，它们在你身上，我也可以时刻监控你的行动。当然，还可以确保我们能彼此联系。”
“倒是你得小心了。虽然没人能将它们从你身上抢走，但怀璧其罪，会有一些本土种族来找你麻烦。”
“尽管比起我所镇压的东西根本不值一提，但对你来说还是比较难对付了……”
然而，纳虚似是看穿了杨言所想，极具人性化地回应道，还反将了杨言一军。
杨言顿时感到一股从前被傲天连坑几把的既视感。
还真是自己太年轻了，才每次都被这些老怪物坑的渣都不剩？
而且，这回杠上的还是一块器物，连人都不是！
在接下来的互怼中，杨言得知了一个更为糟心的消息。
他原以为自己从此得到了整片魔窟空间的掌控权，却被纳虚告知，因为它自身受到侵蚀力量大打折扣。
交接给杨言的管理枢纽实则只能监控整片空间，而不能如杨言所想那般为所欲为。
从此从VIP玩家退回高级玩家，任意操控空间禁制、随意运用空间之力等等特权，统统收回，只剩一副全场景地图。
最后，还是纳虚考虑了下杨言可能遇到的危局，才分出部分空间之力供他使用。
而这部分空间之力仅能用于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