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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在乡下，晚上有需要满足的特殊需求，宋主任你是知道的。既然老高这几天没有胃口，也不能扔掉。李主任要是去敲你的门，你看……”
“要死了，有学生在。”宋老太臊红了脸。
“于校长，你也是，不要乱说嘛！宋主任是个好同志。”大校长属于小媳妇苦熬多年成公婆的类型，干了差不多二十年，直到年届五十才混成正职。多年的苦熬，养成谨小慎微、凡事循规蹈矩的老官僚作风。现在，听着他官腔十足的话，似乎在给宋老太解围，“大家都知道，宋主任这些年就给你于校长一个人，留个钥匙。这几年没用，怕是锈坏了吧？”没想到大校长，居然是转过来攻击二校长。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两个。等老高好了，看我不告诉他，去收拾你们！”宋老太红着脸，笑骂着。
“高组长怕是没有力气了，这几年都被宋主任轧干了，告诉他也没用，只能干着急。”坐在角落里的李主任也不甘寂寞。李主任才由普通教师提拔为年级主任，说话人微言轻，不敢轻易招惹是非。不过今天这个场合，大家都在找宋老太的乐子，不说点什么，怕是有点不合群。
“高组长不着急，有着急的，你看王主任就着急了，气得说不出话了。”二校长唯恐天下不乱，看高三年级的王主任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不说话，马上就去招惹他。
王主任是高三年级主任，工作量大，担子重，每年都要经历一次高考炼狱，奖金和升学率成正比。连吃饭的时候都在考虑，怎么确保升学率，高老头进了医院，最担心的还是他。一上车，王主任就跑到副驾驶的座位上，避开众人，皱着眉头，想自己的心事，还正合了二校长的玩笑话。听到二校长嘲笑他，赶紧转过头来表态，“我也不行了，起不来了，你们来吧！三匹、四匹，我坐在前面看不到，也不跟老高说，你们玩、你们玩！”
车子里几个男人笑成一片，也不管宋老太在嘟囔着什么。宋老太不知道为什么，两只腿一会儿缠在一起，一会儿又分开。来回这么几次，看在几个男人眼里，更是笑得放浪。程云海和吴玉刚有些目瞪口呆，相互对看着，接着低下头偷偷的笑。
笑过之后，车上的人各自怀着心事，看着窗外，再没有人说话。高老头据说住在中心医院肛肠科，学校和中心医院隔得不远，车子没有多大一会儿，就到了。
车子就要进医院大门，二校长叫声，“老板，就这么进去了，那宋主任能爽么？不得有点前奏么？”一语双关，又闹得宋老太一个大红脸。
“对，于校长，你负责，下去买点慰问品，挑些老高爱吃的。”大校长知道自己疏忽了。立即表了态。
医院周围卖什么都有，补身子的乳鸽汤、海参煲，要什么有什么，至于简单的鲜花、水果更是琳琅满目，甚至连提供送人归西服务的丧葬用品店，也有两家。二校长下了车，也没走远，就在路边的小摊上，挑起了水果。不到五分钟，就整好一个果篮，小摊老板提供完整的包装服务，一会儿就色彩缤纷的装点好了。一算账，二百元零七角。二校长施展浑身解数，和小摊老板砍价，十多分钟后，终于砍掉七角钱，外带拿走人家一个苹果，套袋的、红彤彤的、山东烟台红富士。
上了车，没顾得拉上车门，二校长就撕下了苹果的套袋，拿车上的抹布三两下擦了，撩起笔挺的西服上装，露出腰上别着的五花八门的钥匙串，里面居然还串着一个精致的水果刀。带着一大串的钥匙，二校长依然操刀如飞，三下两下，就把苹果切成整齐的八块，连带司机、学生，每人分一块，说是润润嗓子。
好一个特殊群体中的楷模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