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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泽尔低低地说道，眼神晦涩莫名，“去西藏的地方，搜寻一个救生舱，找出一个叫做‘莉莉丝’的女人，宰了她。”
泽尔很清楚斯考特这个偏执狂的念头对他的影响，即使他能够很完美地控制住这一段多余的执念，可他依旧不愿意多一分心思冒险。身为丧尸中的“智慧种”，感情完全是多余的东西，他食用过无数人脑，也体悟过百般情感，可就是没遇到过如斯考特这般的坑货。
狂热到深入骨髓的执着，哪怕这个男人死得不能再死了，这块执念也被他用尽手段留了下来。
“杀一个女人，何必让我动手？”杜穆凯有些不悦，“你的下属完全可以完成这些任务。”
“但我只信任你。”泽尔忽然道。
果然，此话一出，杜穆凯就开始动摇。
“我们是同伴不是么？”泽尔一手轻轻揉着太阳穴，一手放上了杜穆凯的肩膀，“之所以拜托你，只是因为……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拖。”
“我需要一段时间消弭这个男人的执念，但在这段时间里，我有一定的可能性做出与平时完全相反的决定。”泽尔笑道，“人类的脑子却是很美味，但还是有风险。所以，在风险产生之前，我要杜绝所有的隐患。”
而那个“莉莉丝”便是隐患的源泉，既然斯考特将“莉莉丝”当做最高的信仰，那么，他就干脆摧毁她们好了。省得到时候“消化不良”，还会因为看见那张人类的脸，而存在一瞬间的动摇。
斯考特的这步棋走得太好，几乎是打了泽尔一个措手不及。
“一个人类的女人，怎么可能对你造成隐患？”杜穆凯侧过眼看他，眼神冰冷，“你的脑子坏掉了吗？”
“至少，会做出杀掉对方的决定，我的脑子还没坏。”泽尔眯起眼，继续道，“偏执狂……还真是栽跟斗了。”
杜穆凯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指了指实验室内的电脑屏幕，说道：“欧洲的丧尸快进化完了，变异出了一个大家伙，很强大。”
泽尔这才将视线转向屏幕，看着上头黑雾缭绕的方位露出一个模糊的身形，光是用眼神估量也足足有五米的高度。且，这一头进化的六阶体不仅没有保持应有的人形，还异化得越来越像史前恐龙，想来它在进化的档口应该吞食过类似巨蜥的生物。
“欧洲你究竟怎么想？用这个家伙将他们摧毁，还是让这个家伙当做探路石？”杜穆凯说道，“到了这个时候，你想要逼出来的人还没有跨出华夏的地盘，我看欧洲是被放弃了。”
泽尔看了杜穆凯一眼，他倒是没发现，在杜穆凯“宰”了韩修宇之后，这个往日里看似稚嫩的高阶丧尸体居然飞快成长了起来。现在说话的语气和处事的态度也越来越朝自己靠拢，就连心灵也变得更加冷硬。
不过……这样很好。
他要到就是一个得力的下属，而并非一个对人类还有希冀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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