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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云枫沉默着点了点头，纪舒宁问：“这样，你也执意非她不娶？”
”云枫虽然读得是迂腐的书，但从不在乎那些虚名，春儿姑娘的过去，云枫不能说不在乎，只能说会让她从此以后，忘记这样的痛苦，记得我给她的快乐，足以……”，容云枫顿了顿，继续说道：“她为别人所不耻，但在云枫心中，她是世间最好的女子，她有情有义，她心灵剔透，旁人不懂她的美而已，与她在一起被天下人会被天下人反对，那也是云枫的事，云枫既然能预见这样的将来，那么自然能承受。”
“你有没有想过，你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可春儿却不见得愿意跟你在一起以后还要惹人非议。”
“我……”，容云枫握紧了拳头，“我会保护她——”
好像除了这一句话，他说不出其他的语言来，而保护两个字，却是没有经过任何人工雕琢的承诺。
“若是有了她，却让你失去似锦前尘，你还会这么选择吗？”
纪舒宁记得，当年在建安街头卖字画为生的容云枫，一心想入仕途，如今他身居高位，万人敬仰，会冒着失去这高位的风险，和春儿坦然地走在一起吗？
纪舒宁不想春儿苦尽甘来之后的快乐只是短暂的，她希望那是永恒，即使将来她老了丑了，容云枫依旧能待她如初。
“姑娘，云枫并不认为她是给云枫带来灾难的女人，春儿知恩图报，性情温顺善良，这样的女子娶回家，才能守得住家业，才能成为夫君的贤内助。”
纪舒宁强调，“我是说如果。”
“姑娘若真要说一个如果，那么云枫只能说，云枫前程似锦，若是没有她，也只是风霜雨露一般而已，况且天下有志之士何其多，云枫不过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皇上失去了云枫，天下还会有无数个可以为北凉效命，为百姓效命的容云枫，不管云枫在不在朝，北凉都不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可若是没有春儿，云枫的人生却寡淡无奇，只怕今后也难有大作为。”
这么、这么厉害……
她怎么从来不知道容云枫居然还会个自己看相，而春儿居然还有旺夫命……
听容云枫这话，纪舒宁真怀疑容云枫是把春儿当成投资了，不过纪舒宁也知道，容云枫不过是在打比方尽量让她相信自己能带给春儿幸福而已。
在这个以男子为天，而男子又以事业为重的社会，容云枫肯把一个女子看得比建功立业还重要，说明，他是真的很喜欢春儿。
“丞相，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你今日说的话，我记在心上，也相信你，所以，若是有朝一日你背弃了今日对我说过的话，让春儿更加的痛苦，我必定倾我之力，也要让你身败名裂，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云枫明白姑娘的顾虑。”，容云枫点了点头，“姑娘和春儿姐妹情深，相互信任无间，能不计回报的为对方付出，是云枫最钦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