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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昏暗的通廊中，回荡着女人清脆的脚步声。
李扬跟在后面，话说，她真的非常性感。至少，在某人见过的好多女人中，单论身材，还没有人能比得上眼前这位。基本上看一眼，就忍不住嗓子冒烟儿，看两眼，就特别想从后面扑上去，看三眼……嗯，李扬还没来得及看呢，女人就停下了脚步。
这似乎是个荒废了的储物间，关上门后，一股发霉腐朽的味道，在空气中缭绕，颇有些刺鼻。墙角堆着破旧木箱，里面是些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生锈铁具，中间摆着几张脏兮兮的行军小床，李扬本来想坐上去休息一会儿，不过再见到几只顽强小生命在上面欢快的爬来爬去后，就果断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看向女人，面色肃穆的拱了拱手，“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凌霄，北河区国安外编人员，代号0714。”
女人插上插销，耳朵凑在门前，倾听片刻，才转过身来，笑道：“李同志，很抱歉，因为我的失误，让你受苦了。”
别说，这女人虽长相普通，但笑起来时，却很有一番动人风韵。
“呵呵，瞧你客气的，多大点事儿嘛。”
李某人对美女，向来是非常非常大度的。闻言摆了摆手，嘴巴咧的很是阳光，“对了……凌霄，监狱里，还有女人服役？你这是……”
“咦，领导让你进来时，难道没有提前说过这边的情况？”
凌霄疑惑的深吸口气，那很是饱满的曲线，登时让某人眼珠子一突，咕咚咽了口唾沫，道：“没，她就说里面有自己人接应，至于是男是女，姓谁名谁，并没有提前交代。”
“这个……倒也正常。按照国安惯例，为了保证卧底人员的生命安全，在执行特殊任务时，我们都是进行单线联系的。”
凌霄笑着解释了句，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扬总觉得她语气里，有股子很奇怪的韵味。
“锡盟是综合性监狱，从八十年代伊始，接收的囚犯，就有男有女。所以，自然有女性狱警再这里工作。”
“呃……”
李扬瞬间就觉得，安雅那个小娘皮，简直是……太不靠谱儿了啊啊啊！
把哥安排到男监卧底，弄个内应，却是女监那边的。
这是闹哪样？
难怪来了三个国安，都果断死翘翘，这特么的，根本就是坑爹嘛。
李扬没好气的翻翻白眼儿，把心中顾虑说了出来，凌霄却摇了摇头，轻声道：“如果是其他综合性监狱，这样的布置安排，的确有所欠缺，但锡盟不同。因为人手问题，这里的男女狱警是可以互相串区的，否则的话，我也不可能把你从小黑屋里放出来。所以，在这一点上，你大可放心，无论我在男监区还是女监区，配合你工作，都是没有问题的。”
“我去？互相串区？这意思是，男狱警，也能在女监区巡逻执法？”
李扬就没忍住，倒吸了口凉气。
这特么是啥地方啊。
男狱警，还能在女监区里随便晃悠，简直就是……天堂的有木有。
的确，在监狱里，狱警那是很牛叉的存在。尤其是关押死刑犯的监狱，在这里狱警完全掌控了生杀予夺的权力。想过的好，就得学会巴结，否则……对不起了，监狱也是有死亡指标的。
在这种情况下，男狱警去了女监区，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就怎么来。
见李某人神色古怪，有种羡慕嫉妒恨的赶脚，凌霄叹了口气，道：“没办法，虽然知道这样不合规矩，但大势就是如此，只要那些人，不太过分，监狱长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过去，就过去了。”
“黑暗呐。”
李扬摇摇头，决定还是不想那些和自己关系不大的事儿了，吐出口浊气，他看向凌霄，道：“对了，前面三个同志，你见过吗？他们是怎么……死的？”
“受不了折磨，在小黑屋中，自杀了。”
凌霄沉默片刻，眼神哀伤道。
“呃，自杀？”
李扬皱了皱眉，小黑屋的环境，如果待的时间长了，的确有自杀可能，但从墙壁上刻下的三段笔记看来，那三个国安卧底，最终殒命的地点，却不像是在小黑屋里，这……
“那种环境，没有人能活过三天的。”
凌霄来回走了两步，好半晌后，才轻声道：“不过，他们的牺牲，也不是没有价值，至少，锡盟的情况，已经被调查清楚了。”
“真的？”李扬眼睛一亮，也顾不得再想刚才那个问题了。话说，这破地方，他早就不想待了，如果能完成任务，那自己岂不是很快就能脱离苦海，出去继续过泡美眉的潇洒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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