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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放在旁边的手机传来嗡嗡的震动声时，舒心才将脸从膝盖里放出，眼睛枕在膝盖，视线有些模糊，手臂伸开扯过包包，将手机拎出，直接摁了接听键。
“喂……”声音有些沙哑，舒心吸了吸鼻子，将手机从耳边放到眼前，看了眼来电显示，心咯噔的停一下，连忙将手机放回耳边，“伊先生……”
如果第一声还听不出舒心的情绪，第二声可谓是完全暴露。
“怎么了？”醇厚的嗓音传来，带着淡淡的关心，对于现在的舒心，可谓是弥足珍贵的关怀。
“没……”抬手擦了擦鼻子，此时听到伊栩尚的声音，舒心是真的觉得有些委屈。
拉维雅的话是事实，可理智不是总能战胜情感。
“谁给伊的小东西受委屈了，嗯？”淡笑略带戏谑从那条无形的线传来，冷了一晚的心却因为这熟悉的腔调而微微回暖。
舒心看着飘在地上的支票，那一窜窜0是触目的难受，她咬了咬唇，沙哑而认真的说，“伊先生，舒心一点也不廉价。”
那头正熟练玩着钢笔的伊栩尚闻言，指尖一滑，钢笔从手中掉出。
被舒心煞有介事的认真给惊倒，伊栩尚薄涔的唇倒是扯出个真心实意的轻笑，也许是察觉到舒心的低落情绪，他难得的没有嘲讽。
“嗯，不廉价。”
得到伊栩尚的正面回答，舒心继续哑着嗓子，认真的答，“伊先生，舒心一点也不脏。”
“……”
伊栩尚脸色一顿，想要回答，反而哑了声音，电话里继续传来哭泣过后的那种无声的吸气抽泣声时，伊栩尚阒黑的眸微眯。
“谁说伊的小东西脏了？”
“舒心一点也不脏。”舒心没回伊栩尚，反而是固执的重复一遍。
闻言，伊栩尚也没往下问，知道那头的人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只“嗯”了一声又补充着，“一点也不脏。”
“伊先生，舒心是个优雅的人。”电话里又是舒心认真平白的嗓音传来。
愣是平时面部表情不多的伊栩尚，也被此时的舒心给打败了，俊朗的脸微微抽搐一下。
得不到回应，那头的舒心又重复一遍。
“伊先生，舒心是个优雅的人。”某人又执拗的重复一遍。
“嗯。”伊栩尚点头勉强应了一下，在她身上，虽然他只看到一股子的固执和那点不必要的清冷。
“舒心是个贤惠的人。”电话那头又传来炯炯有神的确切声音。
伊栩尚抽了抽嘴角，按下内线电话，招来门外候着的向南，向南出现时，正欲说话，见到伊栩尚握着手机贴在耳边，连忙噤声。
伊栩尚指了指手机，张嘴说了两个字后，又做了个手势，和他共事多年的向南了解自家老板的意思后，连忙掏出个微型小巧物体，手指在上面快速摁着。
该是电话里的舒心又认真的重复一遍，伊栩尚也认真的回答。
“嗯，是个贤惠的人。”
又过了一阵，伊栩尚那低沉醇厚的嗓音继续传来，“嗯，是个高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