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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扬再问道。
“步枪、手枪射击都是连续两次满环。”孙儒认真地道。三人之中，只有他最严肃，回答问题一板一眼。旁边的当事人郁风像听他说别人的事一般，毫无得色，也没有插嘴。
萧扬看向沈力：“明白吗？”
沈力颓然道：“我明白了，原来他几枪没射中我，都是故意放水。”
“你为什么没看出来？”萧扬问道。
沈力愕然道：“这……这是考验？”
萧扬淡淡地道：“这是一个大考验，中间套了四十一个小考验，这是第四个。”
沈力张大了嘴，合不上了。
四十一个小考验？！他怎么都觉得这只是一个考验而已！
“曾璇，帮我拿个小本子过来好吗？连笔一起。”萧扬转身对曾璇道。
曾璇答应一声，回房去拿了他要的东西出来，又坐了下来。他们正说的这话题已经引起了她的兴趣，现在她也很想知道刚刚孙儒所说的那个过程哪里容得下四十一个小考验这么多。
“第一个，是否能发觉有较明显的危险。”萧扬边写边说，“这关你过了。”
沈力想起当时自己确实发现了郁风在墙上蹲点射击，不由冷汗冒了出来。
原来这已经是一个考验了！
“第二个，你的第一反应。”萧扬继续写，“这一个没过。这是判断力不足造成，用踹的方式，苏少聪身体反应根本不行，踹倒后他要爬起来，花费的时间非常多，使他更易成为射击目标。”
沈力心里一沉。
“第三个，你让他躲起来，这一个同样没过。”萧扬不停写不停说，“他躲到了屋子里，而你没有阻止他。那是封闭场所，会减少他逃生的机会。这一点和后面你的反应结合起来，你是逃离了院子，这直接让他变成了待宰的羔羊。这是你的失误。”
沈力心情已经一沉再沉。
这才仨考验，自己就挂了两个！
“第四个，刚才我已经说了，你没有看出他是在试探射击，并不是真正的攻击。”萧扬继续道，“这一关你没过。”
沈力情绪一低再低，早前的自信心被打击得荡然无存。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够格上前线，哪知道原来只是自己感觉良好而已！
旁边的曾璇听得眼都快瞪出来了。她同样没想到这些东西都可以拿来当考验内容。
萧扬毫不犹豫地接着说了下去，几乎把沿途每一个场景和反应都说了出来，列到三十三个考验时，沈力已经有超过二十个不合格。
“第三十四个，对方拿枪胁迫苏少聪，你没看透他们不会留苏少聪活口，这一关，失败了。”萧扬已经把本子翻页两次，“第三十五个考验，你为了救苏少聪而不逃，这一个仍然没过……”
“这个我不服！我为了救人才那么做，为什么不过？”沈力终于忍不住了。这样下去，最终自己怕连十个考验都过不了！
“你留下来，是没办法保证他的命的。因为抓到你之后，对方随时可以反悔。”萧扬停下笔来，“当然，这个时候孙儒给你的信息也是错误的。你也不能逃。”
沈力呆道：“不能留也不能逃，这……”
“以退为进，听过吗？”萧扬耐心解释道，“这个时候你最好的反应，应该是假装逃走，寻找机会救人。”
沈力恍然，但当时情形紧急，他根本没想那么多。
“第三十六个，”萧扬忽然停笔，抬头看他，“是你整个系列考验中，应对得最好的一个，因为你出了一个难题，让对手不得不改变策略。而在实战中，最好的防守反击，就是让对方不在他预定好的计划上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