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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泪水，她的小手死死地抓着床单，看到自己抬头的时候，身子明显都瑟缩了一下。
她在哭。这是楚秋辞第一个反应。
心猛地就咯噔一声，楚秋辞慌了。他有些懊恼地低头，额前的头发，稍微遮住了一点眼睛，不想让叶婵看到其中的悔恨和慌乱。
他到底是做了些什么。叶婵哭泣的样子，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的。可是他现在，竟然又把她给惹哭了。
或许之前是叶婵没心没肺，但是自己不早就知道了么？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说来他还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
而不管叶婵是不是句句都能戳到自己心中去，看着她那悬泪欲泣的样子，楚秋辞就算是有再多的火气，也都被扑灭了。
心疼，伤感，悔恨，瞬间就溢满了他的胸膛。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一下叶婵的小脸儿。他不想再像是在苏州一样，两个人会因为自己的不懂分寸，再闹出什么矛盾，成为一个死循环。
冷战，互相伤害，自己因为看不懂叶婵的心，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她明显是不喜欢自己的，那说到底，其实伤害的也只是自己一个人罢了。
有的时候他也觉得，叶婵还真的是能往人的伤口上撒盐，她除了这张小脸儿之外，其他的那些地方，都不该是被自己喜欢上的。
心中虽然跟明镜似的，却总是任性，不讲道理，和温锦眠也是几次三番地起冲突。明明有着最傲人的天赋，之前拍戏的时候，却半点都不配合，一张面瘫脸，被网友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样的她，该怎么形容？就是个被宠坏的女孩子。但是有人宠着，不也是一种幸福么？
任性了，有人帮她收拾烂摊子，电影拍砸了，也有公关帮她运营。她或许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但是在生活上，却总不会过得太凄惨。
这样的她，在感情上一片空白，很可能就会受其他事情的影响，也需要人宠着，哄着。
而自己，早就决定了要做那个人了。
终于，他的手还是放在了她的脸上，不容许她都躲闪，叶婵似乎还有点害怕，主要是她现在清醒了，知道刚刚说的是什么。
她也想解释的，她知道，楚秋辞不是因为救了她，所以才对她做这些事的。
说到底，她真的就是仗着楚秋辞宠她，所以有恃无恐。刚结婚的时候，她怎么伤害他，其实都没有太多的感觉，更别说是愧疚了。
但是现在，她害怕的，不是楚秋辞真的会对她用强，而是楚秋辞会对她感觉到灰心。
“小婵……”
“楚秋辞……”
两个人忽然一起开了口，也都同样看到了对方眼中那复杂无比地情绪。
这一次，楚秋辞没有让着叶婵，而是道：“让我先说吧。”
叶婵轻轻地“嗯”了一声，原本想低下头的，最终还是倔强地抬了起来。
但是她的手还是抓着床单，虽然故作镇静，楚秋辞还是发现了她在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