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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很多的钱。”
杜姐看着她，眼睛里多了几分怜悯，忍不住长长叹息一声。
“小夕，这是规矩。你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有一条，如果因为你造成了暮色的客源损失，暮色有资格问你索要赔偿，这个杜总可是大客户，只是扣了你一个礼拜的工资，已经是我仁至义尽了。”
看见顾夕安眼睛里多了几分慌乱，杜姐趁热打铁，对着顾夕安劝道。
“你这样的姑娘我看了不知道多少了，哪一个不是被逼无奈的，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凡事还是要靠自己啊，机会只有一次，要是错失了那就再也争取不到了。”
顾夕安想想医院里的小叶子还有养老院的母亲，再想想虎视眈眈盯着她的那些人，她不能就这样垮掉，哪怕再肮脏，也要努力活下去。
杜姐轻轻一笑，知道顾夕安已经是下定了决心了，最后安慰她，给她打了一剂强心剂。
“凯撒盛宴所有人都是带着面具的，不会有人知道你是谁的，只要你乖乖听话，也许那个金主大手一挥送你一套帝都的房子，你那些债务不就都还清了吗？之后你好好做人，找个好工作养你女儿和妈妈，人生还有指望啊。”
顾夕安明白杜姐话里的意思。
就算她不去凯撒盛宴，只要呆在暮色里，凭着她那张脸，总有被逼着出台的一天。
顾夕安点了点头，最终还是答应了。
杜姐立即露出温柔体贴的笑容，对着顾夕安嘱咐了很多，安抚她让她千万不要害怕，然后又让她签了一份合同，按了手印。
顾夕安今天实在是喝多了，心情又不怎么好，于是看也没看，只是被杜姐随便摆弄着。
杜姐笑吟吟的送顾夕安上了出租车，临走时多看了一眼那个壮硕的司机，看见他手臂上熟悉的蜘蛛纹身，赶紧收起了眼神飞快的回到了暮色顶楼唯一的那一间VIP包厢。
包厢之中灯光昏暗，古色古香的雅致装修，黄花梨的镂雕屏风之后又袅袅的檀香飘荡出来，隐约能够看见一个男人坐在那里，雪茄的味道和檀香混合，说不出的沁人心脾。
杜姐几乎以为这里不是那个挥金如土的销金窟，她隔着屏风小心翼翼的弯下身。
“二爷，已经办妥了，这是顾小姐的合同。”
秦云徹眯着眼，修长的指尖一下一下点在了手边的那份合同上，眼神危险而恐怖，任谁都看得出这个狠戾无情的男人现在心情不怎么好。
沉默的房间里只听得见古铜滴漏的声音，杜姐感觉到了凝滞的空气几乎要将她闷死。
终于，秦云徹开口了。
“今天有人灌她酒了？还动手动脚？”
杜姐当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顾夕安，急忙点头，战战兢兢的回答。
“那些客人已经记名了，以后永远都不会让他们再进暮色的大门半步。”
秦云徹冷哼一声，似乎对这样的处置很不满意。
杜姐更是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