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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倔强的眼睛。
“疯丫头！”
张啸大叫着。
“嗯！在呢，胖子。”
古凝霜流着泪，柔声回应着。
“我喜欢你！”
眼泪如珠线，古凝霜脉脉含情地看着眼前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子。
“我知道。”
“喜欢你大爷！”
司徒宇一怒，一脚又招呼过去。
“砰”
趴在地上的张啸，浑身是血，吐了一口鲜血，还是慢慢地站立起来。
“疯丫头，我爱你！”
一滴滴眼泪无声息地从眼角滑落。
“我知道，我也爱你！”
“砰”
“死胖子，你说什么！”
司徒宇又冲了过来，一脚将其踢倒，然后举起脚重重踩在张啸的胸膛之上。
“噗”
鲜血喷涌出来，溅到徒宇的鞋子上。
“滚开！”
许是看到自己的鞋子被弄脏，许是怕了这个如夜叉一般的男子。
司徒宇竟然鬼使神差地就将脚抽走了。
“淫贼，放开那个姑娘！”
“噗嗤！”
泪在流，古凝霜却是忍不住笑了。
“后来，你说我做的菜好吃，怎么吃都不够！”
“嗯！”
古凝霜笑着点点头，眼泪如何止不住。
“我吃你大爷！”
司徒宇恢复过来，又是一脚将张啸踢飞。
“砰”
张啸一面挣扎站起来，一面说道：“后来，你这个疯丫头还要跟着我们出海！”
古凝霜贝齿都一颤一颤的，“怪我贪玩。”
“海怪这么多，哪里是玩的地方……”
“我叫你停下！”
司徒宇愤怒冲过来，将摇摇欲坠的张啸提倒在地。
“现在想想，在南海的时候，我好像就喜欢上你了！”
司徒宇的脚踩在张啸的身上，但是张啸还是继续说道：“你掉入海里的时候，我分明哭了！”
“呜呜……”
古凝霜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已然陷入崩溃的状态，只不断“呜呜”哭泣着。
“我叫你这张嘴话这么多！”
司徒宇一脚踢在张啸下巴上，张啸整个人贴着地直直横冲了一丈的距离。
地上是一道长长的血痕。
“知道你要嫁人的那一刻，我的心怕是都要碎掉了！”
“原来我一直都是喜欢你。”
“那么那么喜欢你！”
“我爱你！”
“古凝霜！”
“别说了！”
张啸这真情告白，可以说，将现场的大部分人都感动到了，
偏偏在司徒宇听来，这刺耳无比。
司徒宇一冲过去，就要发难。
但是当他看到张啸的脸的时候，还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那张简直就不是人的脸，焦炭，红脸的肉，每一寸肌肤不断往下流血，但是表情却是那么风轻云淡，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
张啸挣扎着站立起来，每一下动作都承受着无尽的剧痛，可是他依旧地倔强地站立起来。
叫司徒宇都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疯丫头！”
张啸站立起来，第一时间就是喊着古凝霜，然后朝她看去。
“嗯！胖子！”
“我说了要带你走的！”
古凝霜点头，“我跟你走！”
“你再等等，你再等等，我一会就带你走！”
说着还艰难地挤出了一个不是微笑的笑。
那个笑，让别人觉得心悸不已。
那个笑，让古凝霜觉得心痛到了极点。
站起来！
经历了无数次惨败，张啸依旧是站起来了。
一次次倒下，一次次的站起！
除了哭，古凝霜什么都坐不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啸费尽气力，每一步却都好像是抬着天在前进一样。
一寸，一寸，一寸又一寸地向司徒宇走去。
他的耷拉的双手很是艰难地举了起来，颤悠悠地伸出手指。
手指很艰难地转了一圈，他一个个人扫视过去，骂道：“你们这些假仁假义，虚伪之极的人，我看到你们就想吐！”
然后手指停留在司徒宇身上。
“死兔子，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啊！来杀我啊！”
“哈哈哈！杀我啊！”
癫狂的笑声从他口里传出来，愤怒无比，悲痛无比。
天地间好像只剩下这一刻声音了。
笑——癫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