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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选死？”秦云平静开口道。
从这一刻起，他就已经不再是那个暗地里的无名会领导者了，他会暴露在龙城的地下势力眼里，而无名会，也一样。
“说条件吧。”蒋彪平静开口道。
到了这一步，说什么都是白扯，走上这条道，他早就有了这种觉悟。
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无非就是早晚的问题，他手上也有人命，也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就算是现在死了，他这一生，也足够了。
“没什么条件，我这人心软，而且我讨厌血，你要想活，把右手手筋挑断，回家养老去吧。”秦云原本也没打算真要杀了他，他们两人的矛盾，其实都是一些生意场和道上的矛盾，并没有什么生死大仇。
但道上有道上的规矩，输了，就要付出代价，这也是应该的。
蒋彪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道：“秦老大是个做老大的样子，我也服了，上刀吧。”
胡飞沉默着掏出匕首，递给了蒋彪。
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难，蒋彪拿起匕首，看着自己的手腕，知道挑手筋也不过就是两秒钟的事，他做过不少这种事，年轻时候得罪了他的人，也有不少是他亲自动手挑了的。
能混到这一步，他手里的血腥，也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对了，我还要问你个事。”秦云突然想起了事情，开口说道。
蒋彪松了一口气，说道：“什么事？”
“我遭遇了两次刺杀，是不是你派的人？”秦云问道，同时紧紧的盯着蒋彪。
蒋彪摇摇头，神色也没什么变化，说道：“不是我干的，我跟龙大向来不怎么对路。”
“看来你是知道什么线索了？”秦云眼神一凝，问道。
蒋彪呵呵一笑，说道：“我只是知道他挨枪子儿，全是拜你所赐，原本以为你也就是举报了一下，恰好遇到了林正德，现在看来，恐怕这都是你的计划吧？”
秦云哦了一声，没有再答话。
“既然不是你，你就没必要知道太多了。”秦云沉默了片刻，挥挥手，示意蒋彪动手吧。
“给我根木棍。”蒋彪要求道。
秦云也没拒绝，从一边拿过一根棒球棒，然后递给了蒋彪。
蒋彪把细的那边咬住，这是怕一会儿因为太冷，咬断了舌头。
接着，蒋彪神色冷漠，一刀刺进手腕，接着向上一挑。
伴随着血液，右手的手筋，瞬间被他自己切断。
秦云挥挥手，李强拿了一条布带，上去给蒋彪扎在了大胳膊上，可以止血。
蒋彪疼的满头大汗，嘴里也闷哼了几声。
“我能不能去医院？”蒋彪扔掉了嘴里的棒球棒，问道。
“可以，我的人会带你去的。”秦云点点头，让两个小弟，把蒋彪架上了车，带他去了医院。
他知道，手筋断了的蒋彪，已经完全不是自己的威胁了，他不可能再回到这条道上。
这条道说到底是很黑暗的，在他变成了残疾人之后，他的对头，会一直不断的来骚扰他，他的小弟，会开始不再信服他。
让他回来，其实可能会更痛苦。
走出大厅，秦云看着虽然依然是霓虹闪烁的街道，大声喊道：“蒋彪的部下，从今天开始，若是想加入我无名会，便留下，若是不肯，打断腿全部遣散出市区。”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无名会所有的兄弟都大声欢呼了起来。
第一战，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