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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我看他们两个吵的挺凶……”
“真有这么厉害？”
他其实不太想管这些，但是听动静似乎的确有几分不可开交的意思，便站起来带着慕晚安往他们的包厢去了，蒋晟的表妹在前面带路，她敲了敲门，里面瞬间传来了蒋晟带着些许怒气的声音：
“不是让你不要过来的吗？”
“是我让她带我们过来的。”
宋秉爵没想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蒋晟都气成了这样，想必是这次程无双做得太过分，便主动开口道。
在屋子里坐着的蒋晟看着脸色极其愤怒的程无双，挑了挑眉，意思是宋秉爵都来了，你还要在这里闹？
他们两人面前本来有一大桌子菜，现在已经彻底地凉了，程无双把能砸的碗筷都扔到了地上，他气得胸口重重地起伏着，眼里的怒火显而易见：
“蒋晟！咱俩这事没完！今天我就先放过你！”
蒋晟看着总算消停了的程无双，心头的气也消散了些，他对于程无双单方面的宣告并无多少异议：
“当然。如果你还要继续在这里吵，我大可以陪你。”
真是……无耻！
把头厌恶地扭到了一边，他不想再多看蒋晟一眼，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件事以后再说。”
这算是暂时停战了。
蒋晟压下胸口的郁郁之气，神态自若地把门打开了，门口站着不知所措的表妹、慕晚安，还有明显是来看戏的宋秉爵，他状若无事地笑了笑：
“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倒把你们都惊动了。”
听到他说“小事”，在里面坐着的程无双差点没把眼前的桌子给掀了，这是小事？他堂堂程大少爷的事情是小事？
有些话终究不好在他们面前说穿，他只能重重地冷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程无双还在生气？”
听到这个动静，宋秉爵不由得有些好笑，他看向蒋晟，“到现在还没哄好？”
“谁要他哄？他算是我的什么人？”
听到这句话，程无双心里极其不舒服，他气呼呼地站了起来，这句话明显是对蒋晟说的：
“我姓程他姓蒋，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
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头，蒋晟看了程无双一眼，程无双立马就清楚了他的意思，他让他适可而止一些，他气得把沙发上的枕头砸到了地上：
“怎么？你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我算是错交了你这么个朋友！”
“都冷静些！”
眼看着蒋晟也有要发作的趋势，宋秉爵沉下脸色，他拦住了蒋晟。在宋秉爵的提醒下，蒋晟也找回了理智，他忍了又忍，只是一字一句道：
“错交了我这么个朋友？我恨不得从来不认识你程大公子这号人物！”
说着，他回到程无双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默认让宋秉爵参与到这场争吵中来，宋秉爵带着慕晚安在中间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看了一眼仍旧僵直地杵在那里的程无双，“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好好说。”
“……”
闻言，程无双又瞪了一眼蒋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只是脸色依然难看得厉害。
“你们两个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吵得这么厉害？”
注意到桌上分毫未动的饭菜，宋秉爵大致已经猜到了这场饭局必然是蒋晟先低头邀请程无双的，从前只要蒋晟低了头，程无双也不会再闹下去，这一次……
蒋晟和程无双齐齐选择了沉默，程无双倒是想让别人知道蒋晟有多令人恶心，可是总不能把自己和他的事情都抖落出来，他只能愤恨地瞪着他：
“他做了什么事他心里清楚！我从来没看到这样的人！无耻、恶心到了极点！我真后悔自己把他当成兄弟！”
“你把我当兄弟？”
不由得冷笑一声，蒋晟盯着他，那眼神简直要把他撕碎吞入肚中，“兄弟就是随时随地要给你收拾烂摊子的存在？兄弟就是你用来打发你众多追求者的挡箭牌？兄弟就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程无双，你的兄弟，我还真不想当！”
“你——”
程无双正要还嘴的时候，却被宋秉爵出声打断了，他看着谁也不让谁的两个人，颇觉得有些头痛：
“我没让你们说这些。我就想知道你们这一次，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在这里大动干戈？”
刚才还指着对方口若悬河的两人又齐齐哑了声，蒋晟阴鸷着眉眼，他看着眼前同样犹豫不决的程无双，心想：
总不能告诉宋哥他把程无双给办了吧？还是趁着对方酒醉不省人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