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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头。”
一旁的属下知道他此时必定是无聊极了，为了镇定黑手党成员们浮躁不安的情绪，他已经很久没有出去“寻欢作乐”。
“教父，有一条关于慕晚安的消息，我想，你一定会有兴趣。”
手下适时地上前，向他汇报着最新的情况，“慕晚安是英国程家的小姐，程老爷子爱女程雯的遗腹女。”
“程雯？如果我没有记错，老头子当年对她很关注。”
这个名字对于里昂来说并不陌生，
他那个疯疯癫癫的母亲嘴里常常提起的，就是老头子和这个女人，他的母亲拼尽了一生都想得到属于老头子的眷顾，但是却始终不能如愿，以至于在生下他后不久就疯了。
“没错，而且我们还探听到，慕晚安有一门从小就定下的婚事，那个人就是季家的独生子，季云华。”
见他很有兴趣，属下连忙把所有的消息都一股脑地吐了出来：
“这门古早的婚事，如果季云华不愿意承认也就算了，但是看他的意思，似乎对慕晚安颇为执着。”
对季云华并没有印象，不过里昂对季家还是有些许记忆，他眯了眯眼睛：
“如果我没有记错，季家早前是牵扯到一件文物走私的案件里，季家上一代的当家人就是死于这件事。”
“是，不过是华裔家族之间的勾心斗角。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太早，案宗应该早就转移了。具体经过只怕也没几个人知道了。”
“如果我是季云华，天上掉下来这么一个未婚妻，我也会牢牢地攥在手心里，程家……那可是个庞然大物，只要和程家搭上了关系，不管是报仇也好，扩张势力也好，都会有极大的帮助。”
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的游戏棋盘上的角色，并没有太过引起他的注意，但是为表尊重，他还是从旁边架起了一个角色，放到了幕布之后。
有些人自以为是掌控全局的棋手，却不知自己也在别人的棋盘之上。
“你醒了。”
头痛欲裂地睁开了眼睛，慕晚安一边揉着自己的眼球，一边坐起身来，映入眼帘的依旧是季云华那张和煦温柔的脸，他给她裸露的肩上披上了一件外套，“我幻想过这一幕已经很久了，从知道你存在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在等着今天。”
他的语气柔和得惊人，声音里藏着激动和喜悦，仿佛两个人已经是婚后的夫妻了，他在床边坐了下来：
“现在怎么样，身体上有觉得不舒服吗？”
“……”
这个时候慕晚安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有些戒备也有些抗拒地低下了头：
“我一切都好。”
她的态度都被他看在眼里，季云华眼神一冷，他把床头柜上的热水端到她面前，“我们认识以来，我并没有伤害你。为什么你总是表现得这么抗拒？”
“你的确没有伤害我。”
犹豫着说了出来，不知道为何，她在他面前总是无法虚张声势，尤其是在知道他悄无声息地掌握着那么多人的秘密之后：
“但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利用我，利用我身边的人。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会利用我的存在去伤害更多的人。”
“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听了她的话，季云华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她和从前相比，真是一点都没有变过，他满是宠溺地看着她：
“晚安，我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我看着你一路走到今天，我也为你的成长而感到骄傲……但是不是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可以用光明正大和坦坦荡荡来化解的。你看不上的那些鬼蜮伎俩，有时候也是求生之道。”
“你用这样正经的口吻说这样的话，难道不觉得可笑吗？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他的观点让她不敢苟同，但是她不敢激怒他，她觉得之前自己见到的季云华都是不真实的，今天自己见到的、喜怒不定的季云华，才是真正的他：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要睡了。”
“既然你觉得累了，那就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见她情绪不好，对自己也有些抗拒，季云华不急于一时，他替她掖了掖被子，见她背对着自己躺了下来，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替她关上了灯，季云华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站在光影交接的地方，突然道：
“虽然这里是二楼，但是下面的花园里到处都是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