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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依旧没有睁开双眼，淡然回应。
“也许是的。”大汉点头，眼中有着一丝忌惮的神色闪过。随后冷哼一声，“大不了，老子和他好好玩玩。这人间界，可不是他们说来就能够来的地方。我们三界，本来就是和平共处的，是他们打破了规则。而且，当年若不是地界龟缩，这世间也不至于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这是他们欠我们的，早晚有一天，我连地府都捣碎了。”
“都是往事，不提也罢。”
长髯老者轻语，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转口道：“那小友现在如何了？”
“能怎么样？半死不活的。”
大汉撇嘴，“不过，牵扯到那个存在，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就死去的。”
“嗯，或许吧。”
长髯老者睁开双眼，眼中有狂风激荡，出现了生死轮回的场景。良久，这一切才恢复了平静，开口道：“人间界现在势弱，人族都已经忘记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时限马上就到了，靠我们，根本就不行，众生的力量才是王道。”
“轩辕老儿，要我说，你就是顾虑太多了。”
大汉摇头一笑，“要是按照我的想法，直接到地狱大闹一场，我就不信那群玩意能够拿我怎么样。”
“冲动，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长髯老者看了他一眼，转口道：“太初道场的事情怎么样了？”
“呵，你还真别说，怪族最强种族的那个小白还知道吧？实力已经恢复了三五成吧，太初道场直接称王了，谁敢惹那小丫头?厉害着呢。我已经和她接触过了，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闻言，大汉神色顿时一喜，随后又道：“等她完全恢复了，怎么说我也要和她大战一场试试。”
“你啊，太好战了。”
长髯老者无奈一笑，“不过她倒是一个异数，当年凭一己之力诛杀整个修罗族，也算是难为她了。如今能够得到她活着的消息，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至于现在……”
长髯老者缓缓站了起来，“这一盘棋，就要看怎么走了。”
“这些破事，真闹心。”
大汉略显烦躁，恨声道：“真想一棒子抽死这些孙子。”
“再忍一些时间吧，如今是吾等与霸者的搏弈，虽然都是为了人族，可到底是谁做的对，谁做的错，不到最后谁都难以作出结论。”
长髯老者轻语，“吾不否认他的做法，但是却也不提倡。”
“老头，你说你们这帮人他妈的烦不烦啊？明明都是人族，为什么就不能够坐下来直接谈谈？大不了干一场，谁强就听谁的。”
大汉不耐烦的啐骂了一声，“整天搞脑子，闲着没事干了是吗？”
“呵呵。”
长髯老者微笑摇头，想法不同，做法自然也不同。只是道：“有的时候，一枚小小的棋子，却足以决定一切。他的，也未必就是他的。也可为吾等所用，也可活出一个真正属于他自己的人生。”
“直白点说。”
大汉皱眉，越发的不耐烦了。
“去观察一下吧，动手就不必了，只是一个殿主而已。如果他们想要大闹，也不值得吾等出手。”
长髯老者轻语，“至于那位小友，暂且不用去管了。若是真的短命，帮也无用。”
“行吧，明白了。”
大汉摆了摆手，身影一闪凭空消失。
长髯老者伫立，眼中有异芒闪过，四周场景不断变幻，化为一片漆黑的空间，有岩浆喷射，再无之前的场景。
“霸者……谁对谁错？如今的你，还能够分的出来吗？”
长髯老者低语，神色略显怅然。
“不过，人间界真的很需要你的力量。有些事情，你应该明白的，即便强如你，也不可能做到的，可却为什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
“还是说，你费尽心机，只是造就一个成全你的棋子？”
“众生是平等的，即便他是因为……可只要他作为人活着，有着自己独立的意识，就不该被摆布……”
长髯老者微微摇头，缓步离开了这一片区域。
“地狱的无上王啊……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霸者，也许，你真的错了。”
漆黑的空间内有火山爆发，长髯老者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有的只是不断回荡的声音。
许久之后，这里彻底恢复了平静，仿佛从来都没有人出现过。一切都如幻境，也许存在，也许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