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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像是带了夜视的眼镜一样。
只是接下来的所见，吓的他连半分反抗的心都没有了，手里的水果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目光所及，季瑶还是季瑶，只是在她的身侧似乎多了一个人，穿着校服，梳着马尾辫，一双惨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他做梦也没想到，还会见到覃英，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葛大宽拼命的往墙角里缩，双手抱着脑袋，只留下半秃的头皮对着季瑶。
“你当初对覃英的时候，她也曾哭着求你放过她吧，可是你呢？她不过才十五岁，是你这个魔鬼毁了她，也毁了一个家庭。”季瑶说的咬牙切齿。
葛大宽扑通一声跪在地下拼命的磕头，“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没有杀她，我不知道她会死的，我悄悄带她去做人流，我答应她不会再碰她的，我真的没想害死她的……”
“哦？你对一个孩子做下这种禽兽不如的事，还说没杀她？她一个小女孩该怎么办？就算不死，漫天的口水也会把她给淹死的。”季瑶越说越气，眼睛里的血水迅速的蔓延到整个眼睛。
末了又缓缓的退了回去，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季瑶冷眼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葛大宽，“你这样的人，连死都不配，我要你活着，活着受尽千夫所指。”
说完一掌敲在葛大宽的后脖子上，葛大宽晕倒之后，季瑶在他的办公室里翻了翻，在一副字画后面的暗格里发现了一本日记，还有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季瑶强忍着想立刻杀了他的心，把这些罪证收了起来，然后对着门外说了一句，“偷听到现在了，也该进来了吧。”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贺强，有些不安的捏着衣服下摆，“我看见你进了他的办公室，有些不放心，所以，所以……”
季瑶也不想嘲讽他，真要是爷们，真要想救她，就不该放任她与这个人渣单独相处那么久，“有件事，想要摆脱你。”
贺强不问什么事就一个劲的点头。
“虽然有这些物证在，但是为保万全，我希望你，还有那些被这畜生伤害过的人可以站出来，指认这畜生的罪行。”季瑶冷声说完，就死死的盯着贺强，她想看看这个自私的男人，还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的良心。
贺强犹豫了会，“她们毕竟还是小女孩，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果真的曝光出来，会不会对她们不好，人言可畏四个字，你应该比我清楚。”
“这点你放心吧，我会好好护着她们的，如果这人渣得不到应有的惩罚，那么覃英的死，那些受害者受过的罪，就都白费了。”季瑶说的笃定，她必须保证葛大宽没有翻身的机会，否则还不如直接了结了他。
或许是季瑶的坚定感染了他，贺强保证，“那些女孩的工作，我来做。也算是我的一种补偿吧。”
出了学校，外头已经月上树梢了，季瑶掏出手机按下了一串号码。
这样的新闻，如果必须要有媒体介入，她只信一个人。